【唐山工匠】制胎工:陶瓷工艺中的“独行侠”(图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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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陶瓷厂中,总能看到三五成群,或压坯、或上釉、或摆放的工人,他们在偌大的厂房中穿梭,让满是黄土的空间里充满了不少生气。在这一片热闹的场景之前,需要陶瓷工艺的“独行侠”将土坯与工序串联起来。揣傅程就是这独行大军中的一员,作为陶瓷制胎工,每天,他待在不算透光的屋子里,只与坯土为伴,通过计算收缩率、烧淘火候、陶瓷结构、弧度等一系列复杂的工艺后,制作出陶瓷原胎。作为制瓷的头道工序,陶瓷好坏成败都在此一举,技术上的含金量自不必说。现如今,制胎工艺人虽必不可少,但已不多见,揣傅程坚守着,只希望能做出一件件“漂亮”的原胎品,让这门手艺传下去。
近日,记者来到唐山市皇家昌达陶瓷有限公司,见到了揣傅程。不知是受工作环境影响,还是本身性格,揣师傅十分腼腆,与人说话时稍显紧张,这让他更专注在面前的转盘上。1986年出生的揣傅程虽然年轻,但从事制胎工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。
“2003年,我进入陶瓷厂,当时还在做压坯工,就是用滚压机将坯土压出所需的陶瓷形状。工作5年后,厂子里面需要的器型太多,制胎工少忙不过来。厂里器重我,让我跟着师傅一块学习制胎。”说起与瓷器有关的话题,揣傅程渐渐地和大家熟络了起来,“可以说,这个工作绝大多数都是零基础学起的。”
学习的过程总不是一帆风顺,揣傅程笑着说,跟着师傅学习一两个月后,他有开始打了退堂鼓。“我没啥基础,学了些日子还是不太懂,因为对收缩尺寸掌握不太好,做出来的东西总是失败,这让我有些泄气,有了不想干了的想法。”揣师傅称,当时面对这一块块的石膏和坯土,自己真是有点一筹莫展的感觉。但面对自己的选择,他又不甘这么快放弃。
“心里给自己打气,不会就慢慢学。”揣傅程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活计学会,“我几乎每天都泡在制作室里,一点一点的抠,试验不同参数的原胎,给自己找感觉。”一天连续近十个小时的练习,他从不觉得疲倦。“我先自己研究,做不得不正、不光就再找师傅问,但弧度、角度就都得自己练了。”
在揣傅程眼里,制胎这个手艺活,没有啥天赋,全靠练习积累的经验和技术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经过一年多的苦训,他终于出师了。“两三个月时,就可以做一些简单的原胎,一年多后师傅的手艺我基本全会了。如今,每每看见我的制品被人肯定,就庆幸当初没放弃,渐渐地我也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。”
在机器生产的车间里,遇到纯手工艺者,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。揣傅程的工作间就在厂子最深处的一排小平房里。工作室不大,为了配合制胎,屋子有些昏暗。房间三面都摆放着架子,靠近窗户一边放着两个转盘,中间是一张大桌子。除了转盘,其余空间都放满了形状各异的原胎,大到一米高瓷瓶,小到筷子架,一件件光润、细腻。
与想象中精致、一尘不染的工作间截然相反,这里每个地方几乎都被一层细软的干土覆盖,伴着裂纹的木板搭上铁架子,木质桌角被磨得发亮,上面摆放的都是揣傅程的心血。转盘旁一张简陋椅子,陪着揣傅程度过一天的时光。基本上,他的工艺都是坐在转盘旁完成的。
采访中,揣傅程正在做一个杯子,与普通杯子相比,原胎明显要大上去很多。他和记者说,因为烧制过程中制品有收缩,所以原胎看上去很不同。所以制作的步骤中,计算好每个产品的尺寸比例尤为关键。“最难做的就是杯子把,弧度多,结构较为复杂,而且还比较小,稍不注意就会做坏。初次之外就是方形的瓷器不好做,因为转盘是圆的,方形就看师傅的手艺了,而且烧出来平直的瓷器,在制作上是需要留出弧度的。”
揣师傅称,像杯子把这样的小件原胎,用不上转盘,全靠手工一点点捏制、打磨而成。随后,他拿出一个盒子,里面装着大大小小几十个杯子把,全是用手一点点“抠”出来。看着这些原意为是机器制作的圆滑、光洁的杯子把,顷刻间就对揣师傅的手艺心生赞叹。因为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,一天下来,他有时都说不上一句话。就这样,沉默、寂静陪着揣傅程和原胎度过了8个春秋,但他从未觉得枯燥,反而让他和原胎的默契度越来越高。
“一般按照每个客户需要,我就会用石膏自己铸型,一天就坐在转盘前,小心翼翼地做,不能离开。”揣傅程称,最长的原胎要做上两三天,除非实在是太累了他才愿意停手。“每次铸型都有不同感觉,隔的时间越长,可能对角度和尺寸的把握都会变,所以我希望一次做完,力求做的完美一些。”作为制胎工,揣傅程每天8小时不间断的工作,没有礼拜天,全年几乎无假期,但他仍是乐此不疲。
揣傅程称,几乎所有的原胎都是用石膏制作成的,因为此,他的手较之常人要灰白一些。长期制作,让他的手上长满了老茧,可他却从不在意,“疼是肯定的,但都是庄稼人,这点不算啥。”对于工作上的苦,揣傅程满不在乎。
作为制瓷的头道工序,揣傅程的手艺,直接影响厂里接下来陶瓷生产的基本工艺的好不好做、器型好不好看和最终成型率的高低。他自己也知道,所以从不敢掉以轻心。根据顾客需要,他需要用石膏将产品做出形来,如果试验成功,就可以交用滚压机成形或者压力注浆。“我这活干不了,整个厂子机器都动不了。为了能及时交上活,也得有个好手艺。”
“有些设计者他们只管设计图形和一些参数,好多客户甚至只给了创意,连形状都没有,这就得我自己去发挥。”但由于设计者没有实践过,揣傅程必须自己琢磨产品的形状、尺寸和收缩率,试验后再将设计的产品做修改。“有时候修改就需要三四遍,感觉也特别腻歪,像给APEC会议做的餐饮瓷器就修改过三四次。”工作中,难免有烦躁的时候,揣师傅称,有了情绪,他更愿意一头栽进产品中去,“遇到难一点的产品,我就在转盘上把石膏弄的比原始高度高一点再旋,制作两三次还是失败,心里就开始不服气。较这劲儿一直弄,非弄成不行。”凭着这股劲儿,三四年的时间,揣傅程的手艺就超过了师傅。
除了手工制作,揣师傅工作时还经常用到各种旋刀,在石膏转盘上旋转时,用刀一点点将多于部分去掉,下手必须稳准狠,一刀失误,整个产品就要重做。记者看到,揣师傅的转盘上放着三四把长约一米的圆木棒,一端就固定着约2平方厘米的四方形刀片,一大一小形成鲜明对比。揣傅程解释到,这就是他其中一部分旋刀。平时他就是拿着一米多长的木棒操控顶端的小刀片来制作原胎,“除了这些,我自己制作了好几十把小刀片。干这回得耍得了大刀,用得了小刀,粗中带细。”
如今,揣傅程已经做了1600多件原胎,没有一样是有问题的。“看到原胎成型,能投入生产,最后顾客满意,我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。”揣傅程称,这两年厂里开始使用机器制作原胎,但大部分还要手工制作。“好多形状或浮雕,机器还是不能代替手工,所以每个陶瓷厂都要有制胎工,这样我挺高兴。现在,我就希望自己能做好每个原胎,让手艺在我这里继续传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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